2012年9月23日 星期日

【既刊】Unlight 重力崩壞/里斯弗雷


他們互相吸引,像個恆星與以之為中心的行星。
這樣的距離或許稱得上完美,因為假若靠得太近,他將化作隕石狠狠砸向對方,留下難看、難以平癒的傷痕;離得過遠,行星將會脫離原先的軌道,或許再難有交集。

他暗地吸了口氣,向前一步。

「我能成為你的唯一嗎?」

行星運動的第三定律,公式中的某些數值,因此成為了未知數。




重力崩壊


*資訊與試閱下收。





※因開放通販與印量將抓多,如完售將不再版。
CWT31確認天窗,順延至PF17出刊,非常抱歉!(土下座)

首販場次:PF17(10/27、10/28)

預定場次:CWT32(12/15、12/16)
     兩日攤位皆在E09


書名:重力崩壞

內容:R18、稍微捏了R卡中有提到的世界觀。電波☆全開正經本,請相信作者(ry
購買R18書籍,請主動出示身分證件。

配對:里斯弗雷。

作者:此一(欠けた月)

封面:亞里(Ari)

字數:約一萬字。

定價:NT.80,預定或是選擇通販為NT.70(PF17場販與PF17通販限定)

規格:A5、封面特銅、內頁米道100P、膠裝、26頁。

特典:里閃明信片,每本都有附贈,和封面同圖。



預定頁面10/22 下午六點關閉預定頁)
預定確認頁面




09/30新增試閱內容與預定表單
新增通販選項,通販將於PF場後開為期兩個禮拜(10/30~11/09)的限定通販,刊物將統一於11/12寄出
通販僅限定台灣地區
10/20更新最終資訊、試閱微修改
10/21更改封面
12/10修改場次資訊與部分刊物資訊


本文片段試閱:(試閱中還有些許性描寫,可接受者再請往下閱讀)



01


  除了偶爾吹撫過樹梢的微風,以及此起彼落的蟲鳴,這個夜晚幾乎靜得無其他聲響。
  房內的里斯並沒受惠於夏夜的涼意,褐色肌膚上泛起的薄汗映照月色、逐漸凝聚成珠。停留在顎下的汗水流經他仰起的頸與滾動著的喉結下滑,接著滴落於身下後輩同樣汗涔涔的胸口。
  雙手支撐在弗雷特里西兩旁的床面,里斯暗暗咬牙忍住想頂撞於襖熱深處的欲望。先前尚能維持平順的呼吸,在他抽出身子、強忍侵略的天性時亂了套。
  頓時里斯的耳失去了功能,近似於待在武裝艇內猝然升空的耳鳴使他甚麼聲音也接收不到。
  才剛退出男人體內的男根微微跳動了幾下,燙得似乎能熾人的體液一些噴濺在弗雷特里西的後穴入口,大部分則弄髒了他剛射完精恢復垂軟的性器與激情過後仍起伏著的小腹。
  弗雷特里西發出饜足的嘆息,一邊瞇眼看著不久前才染上自己精液的小腹,馬上又灑上了另一人的。
  粟色髮的青年放棄用手臂支撐自己的身體,他把自己的身體拋往床面、將身體的所有重量施予在上頭。本來就不是很柔軟彈簧床回饋的反作用力彈得他背部有些疼痛。
  兩人都因高潮而感到滿足,些微的疲憊則是體力消耗所引起的。
  里斯躺了一會兒等氣息平緩,才稍微側過身伸手構過放置在床側小桌的水壺。
  「要嗎?」他出聲詢問背過他側身而躺的弗雷特里西。
  「不了,我去沖澡。」弗雷特里西頭也不轉地下床,步進了浴室內。
  留在床上的男人坐起身凝視了對方離去的方向一陣子,直到浴室內部傳來水花灑落的聲響,才像放棄了甚麼似地直接口就瓶口、把水咕嚕咕嚕灌進喉嚨裏。
  喝夠了水,他鬆開口用濕潤的舌舔過稍感乾燥的唇。
  坐在床沿的他雙手握著水喝得剩不到一半的水瓶,穿透了水、被鎖在玻璃瓶底部胡亂衝撞的月光,最後成了撞得粉身碎骨、於地板上暈出一圓月暈的光粉。
  里斯將好幾次到了口想對對方說的話語,隨著喝下的水吞回腹中。
  他嘗試去細數這樣的夜晚有多少,他抱持有一次就算一次的萬般僥倖心態,同時又以幾近病態的程度去珍惜且如履薄冰進行他與弗雷特里西每一次的性事,彷彿這次將會是最後一次般地。
  諷刺的是,這樣的自己卻數不出和對方度過了幾個夜晚。
  他們的關係開始得令人措手不及,卻又構築起相當堅韌與脆弱的平衡——沒有外力會來阻撓他們,可是只要有一方不想繼續便會徹底中止。
  這樣的關係甚麼都稱不上,卻是對目前的他們而言最好的形式也說不定。即使中斷了這段連繫,想必他們也能像甚麼事都沒發生過,得以保持同僚的表象吧。
  他就如同這只被自己手心溫度熨溫的瓶子,沒有熱源將僅是冰冷的團塊。
  將瓶子放回原處,里斯背靠枕頭、雙手置於牆與後腦之間,他斂下眼眸反覆假想他們結束的那一刻會是怎樣的情景。
  弗雷特里西會是一臉的憤怒嗎?或者眼底一池的哀憂?里斯自私地希冀兩者皆是,獨有如此才能間接證明弗雷特里西對自己多了一份在乎。實際卻有更多的可能是短髮青年用比無雲藍天來得無陰霾的笑容以對:『前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弗雷特里西或許能一笑置之,但失去了引起這些情緒的來源的里斯,他那因多種情緒所高漲不已的心,必定會如同燃燒殆盡的恆星一般產生塌陷。
  到了那時,他的心已不能像走到了盡頭的恆星一樣發亮。
  極深極深的情感,潛藏在如此認為的他的眼底。
  聽到浴室的水聲於不知不覺中停歇了,里斯閉起眼並且背過身子,不讓待會回到床上的弗雷特里西看到他眼中藏著的東西。
  原先幾次里斯還會猶豫是不是該離開弗雷特里西的房間,可是房間的主人從未趕人,他就這麼順理成章留下來過夜,彷彿星體東昇西落的規律那麼地理所當然。
  兩人永遠都是相背而眠,共擠一張床的狹窄與不經意的肢體相觸,都足以成為讓里斯重新膨脹的燃料。

  即使里斯總是想要更多。

****

  難得的聯合演練。
  連隊少有多個中隊或小隊一起演練的情況,分析組認為與其讓作戰風格不同的隊伍一起作戰,不如多派幾個同屬一個中隊的小隊出任務還保險得多。
  連隊成員的工作說簡單也簡單,困難也困難。衝入渦中滅殺魔物、回收核心後打道回府,再搭配工程師們所認為的強大武備,他們幾乎用不著戰術。唯一需要的就是決定誰當先鋒、誰回收、誰當後援——以及盡自己所能的存活。
  這樣的環境下,演練能做的實在有限。
  饒是如此,渦依各自的威脅程度被分成了四個等級,偶爾就是會有威脅程度僅次於『眼』的渦出現。
  八成是打算將這次的行動做為攻陷『眼』的基礎,在各部門的意見彙整之下由E中隊與B中隊的部分小隊回收核心。
  里斯本身對於回收核心的任務沒甚麼意見,畢竟他當年離鄉背井加入連隊的目的便是消滅渦。
  但分析組的態度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眼』之中存在兩個核心,而這正是它與其他的渦不同之處。即使他們這次的任務順利成功,里斯也不認為此次的經驗能應用在『眼』之上。
  工程師亦尚未完全了解『眼』中核心的特性,如此情形下與『眼』的對決也只是有勇無謀地賭命。他有時候會不禁認為工程師眼中是否只容得下冰冷的人員消耗率,而見不到底下所代表的是一條條無法再生的性命。
  一想到現在進行的演練只能應用在他們十分熟悉的渦種時,里斯整個人就提不太起勁。在隊內身為管理職的他遠遠看著隊員的操練情形,並適時出聲提點一下,除此之外就無他用武之處。
  「前輩,這麼無精打采不怕有辱你王牌的稱號嗎?」弗雷特里西提著自己的雙刀走到里斯身旁,和自己相反,他倒是挺來勁的。
  「王牌也是有脾氣在的。」
  「在脾氣之前還有著責任。」弗雷特里西不置可否地說,接下來卻舉起手示意場上所有人停下來。
  「兄弟們辛苦啦!我們的王牌說大家先喝口水歇一會兒。」根本沒下這道命令的里斯先後瞥了笑開懷的後輩和場上分屬兩人手下的隊員一眼,他聳聳肩當作默許。

  「難得看到前輩這副厭煩甚麼似的表情。」弗雷特里西把自己的刀靠在所手所能及的牆邊,高舉水壺將裏頭的水往頭淋下。
  弗雷特里西和一直待在一旁的里斯不同,他與隊員一起參與模擬演練早脫下了上衣、流出滿身的汗水。
  里斯知道和隊友一同衝鋒陷陣是弗雷特里西的戰鬥方式,所以身職小隊長一職的他和隊員一塊操演反而是必須的。
  「知道這次的任務經驗無助於之後的對決,上頭還那麼大動作搞得隊內緊張兮兮,你開心得起來嗎?」
  「你和伯恩哈德只有這時候才會抱持一樣的意見。」喝了口水的弗雷特里西說。
  「他的小隊可沒被劃分到這次的任務中。」思及在職場上為公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另一個工作狂後輩,里斯只覺得頭疼。
  「不然告訴前輩一個好地方,我想轉換心情時都是到那裏去。」
  「現在還在演練中,沒辦法到外頭去。」
  「不,就在這武器庫後頭而已。」弗雷特里西笑得如分享秘密的小孩一樣,只有這時候里斯才意識不到眼前的後輩其實還大自己兩、三歲。


02

  隔天,把公與私的領域劃分得極開的王牌,決定心力全部投注在任務上頭,面積不大的桌上擺滿了各種資料,幾乎看不出幾分鐘前整齊的模樣。
  資料大部分是里斯自己製作的筆記,內容是他以往戰鬥過的各型魔物,除了簡單的素描外亦同時登載了他們的習性、弱點等資訊。另一部份則是戰略部、分析組提供予各隊的簡報。
  里斯轉動手上的鉛筆,將自己才與隊上工程師互相討論出渦內可能出現的生物類型,與自己的記錄交叉比對。
  不僅如此,後援、配給裝備、出勤小隊作戰風格等等,都列入作戰規劃的一部份,而明天會議上小隊長皆得提出作戰方案,之後綜合高層的意見修正、選出最佳的方案。
  即使他非常想將注意力與思考全放在鉛字上,但成效卻很有限。
  有些牽怒地丟出無辜的筆,里斯拿起了一旁的香菸和打火機。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起來,他只是淡淡瞅了一眼來者。
  啪擦、啪擦。
  不論里斯嘗試幾次,都只有打火機磨石輪磨擦的乾燥聲響。
  他不耐地咋了咋舌。
  才要放下指間挾著的菸時,一直在旁靜靜眼看過程的伯恩哈德冷不防湊了上來。
  「前輩。」他以平板的語調提醒里斯重新拿好菸,里斯索性把菸叼在嘴上。
  放下了百葉窗的辦公室,內部無比陰沉。伯恩哈德熟練地用一隻手擋風,並以打火機點起小簇火苗。
  剎那間里斯側臉上出現了陰影,襯得他的雙眼有如不見底的深淵般深沉。
  「謝了。」里斯滿意地吐出一口煙,看著伯恩哈德將打火機收回外套口袋。
  伯恩哈德知道為什麼里斯不使用自己的能力。
  他將自己的火焰定義為武器,同時也為了將腥風血雨的戰場與索然無味的生活劃分開來,無論再怎麼方便,本質上仍是武器。
  「今天你過來,不是只為了要替我點菸吧?」里斯從菸盒抽出一根菸,遞給了伯恩哈德。
  「嗯。」伯恩哈德一邊替自己點菸,一邊含糊地回答。「公事上的。」


03

  剛開始事情經過十分老掉牙,在酒館說出都不見得有聽眾。
  講得有遐想空間點,意亂情迷。
  說得直接了當一些,酒後亂性。
  意外地和誰上床居然不需要感情,需要的是性慾和一點火便立刻燃燒的衝動。他們是憑藉了這兩樣東西維持了這般的關係,並且除了快感外別無所求。
  ——原本應該要如此的,畢竟待在連隊內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放入過多的期待與情感在關係裏,僅會在非預期下結束一切時使人痛苦。
  『我喜歡你。』弗雷特里西忘不了隔天早晨里斯嗓音的嘶啞,從那之後他明白對方的感情有多深刻,即使顯露在弗雷特里西眼前的次數只有唯二,為的是不讓他感到困擾吧。
  弗雷特里西在那樣的里斯面前逃開了,不曾給過任何回應。
  如果他答應了,那他能夠付出相對的情感嗎?
  如果他拒絕了,那他能夠說出自己為何不能接受的原因嗎?
  對弗雷特里西而言,如果對方認真了,那他就得相等以對——不論是接受或拒絕。
  但另一個令弗雷特里西感到煩惱的是,自己是否對里斯也有著類似的期待。這段時間他都未曾思考到這層面上,里斯那麼一句簡短的話語,確實使他的心底起了波瀾,彷彿連鎖效應般漣漪還不斷地擴散著。
  他的前輩,那個里斯突然開口向自己索求些相對應的情感,這真是弗雷特里西想也想不到的,而他自己正因此事煩惱當初也是始料未及。
  如果說弗雷特里西對里斯沒有抱持好感,那是騙人的,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忽略了他們互相吸引、像個恆星與以之為中心的行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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